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雨后的空气很清新,天空也是蔚蓝如洗,小路边不知名的树木叶子泛黄,落了一地,湿漉漉的躺在水泥地上,踩上去,仿佛能听见秋天的声音。 缓缓的,洛小夕明白了苏亦承刚才那个眼神,以及他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松手放开她……
洛妈妈也不再说什么了,叹了口气,跟着丈夫走向餐厅,坐下时刚好看见洛小夕的跑车一阵风似的开出大门。 十岁时她的目光里还没有现在的冷静,双眸里总像蒙着一层透明的水雾,灵动漂亮而又清澈无比,让人根本不敢直视。
有时候陆薄言是挺流|氓的,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流氓得这么……直白不讳。更加奇怪的是,她为什么无法反驳了? 死丫头!
她和陆薄言,是真真正正的夫妻了。 其实也是沈越川不想再起哄了。毕竟按照苏亦承这种性格,真逼得他当众把《小薇》唱出来,回头他能一个一个整死他们。
苏简安愣怔了片刻,随即忍不住笑出来:“你吃我工作的醋啊?” 包扎好后,苏简安收拾东西放好,掀开被子,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打着石膏,行动起来很不便。
她把照片放回盒子里:“那你上次为什么不敢让我打开这个盒子?”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,怀里的人就不乱动了,他拉过被子裹住她:“再陪我睡会儿,中午醒了叫我。”
“今天晚上我们住这里。” 好像这里不是家,只是一个让他暂时寄存私人物品的地方。
“……” 苏亦承挂了电话,一阵初秋夜风吹过来,凉意侵入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,他已然忘记了刚才的缱绻,只剩下眉头微蹙。
挂了苏亦承的电话后,她拿了车钥匙:“爸爸,妈妈,我走了。” “喂?”她闷声接通电话。
洛小夕忍住进去骚扰苏亦承的冲动,想了想,决定给他准备早餐,安抚一下他昨天晚上受创的心灵。 前天他给她打电话,她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对劲,后来她说等他回来有事情要告诉他,就是这件事?
曾有人说,也就是因为陆薄言不想做,否则,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。 陆薄言好整以暇的打量了苏简安一番,唇角浮上来一抹笑意:“说。”
“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,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。因为我不敢面对,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,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。” “你不是也还没有跟陆薄言说清楚吗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的看着苏简安。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 “不怎么不怎么!”沈越川向来是不怕事大的,“简安,你敢不敢再肉麻一点?”
“我特意去跟人打听一下,原来你喜欢洋桔梗。”他说,“洋桔梗的花期快要过了,这一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。你别再扔了啊!” 那天晚上他走得那么决绝,第二天的电话挂得毫不留恋,她已经认定苏亦承不要她了,他现在说的、做的,又是想告诉她什么?
苏亦承微蹙起眉头,按住洛小夕,以防她真的跑了,“我要是加班凌晨你怎么办?” 上周被他冷淡的拒绝了一次,也够了!
“可惜哟。”洛小夕摇摇头,小小尝了口藕片,“全世界就这么一个苏简安,只有我们老板才有这种好运啊。” 陆薄言一来就进了局长办公室,出来后看见苏简安和洛小夕抱在一起,他走过去:“简安,我们可以带小夕走了。”
他差点脱口而出说去洛小夕的公寓,幸好及时反应过来,现在还不能去。 虽然食不知味,但洛小夕还是喝了两碗白粥。
她刚想闭上眼睛,小腹突然一阵绞痛,急匆匆的推开陆薄言冲进浴室。 董先生只能看着洛小夕的身影消失在宴会厅门口,片刻后他满足的笑了笑既然知道他,就一定知道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,她相信以后洛小夕自己会去找他的。
她一度以为自己和李英媛素不相识,无冤无仇,李英媛没有理由针对她。 陆薄言用力的拉住她的手:“离婚协议一天没签,我们就还是夫妻,你不准离开这里!”